他,一把抢过递来的考卷,只看了一眼,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了。几秒钟后,他粗鲁地把考卷搓成一团,随手塞进抽屉,脸上又恢复了笑容。这笑容带着几分不屑一顾的情绪,可也夹杂着一丝苦楚。这么低的分数,让他无法相信。
——周成
——周成
“不是我说你,我正忙着呢,衣服洗好了你也不用能帮着晾一下!”大门刚被我扭开一个小缝,妈妈的声音就撞了过来,我没有再开,而是透过门缝窥视着里面。
“我也忙!”爸爸不耐烦的吼了一声。
“吼什么吼!什么事都不管,一天到晚拿个破报纸。”妈妈的声音也急躁起来。
“女人家的,懂什么?!这可是国家大事!”爸爸的音调又提高了一倍。“是啊!只管大事,家里的事不用管!”妈妈不屑的叫着。
“砰!”一声脆响,家中突然沉寂了。一个小玻璃碴滚到了门边。
“砰砰啪啪”“稀里哗啦”,一阵摔打破碎的声音,直击我的耳膜······我没敢再看下去,轻关了门,装作没到钥匙轻轻地敲了敲门。里面的声音突然没了。妈妈开了门,没了刚才的凶样,笑眯眯的看着我。一边接过我的书包。一边埋怨爸爸:“你看你,总是那么不小心,又把花瓶,杯子打碎了,还不收拾收拾!”爸爸先是一怔。又心领神会般说道:“对对对,我现在就去收拾!”
我没说什么,换了鞋,抢过书包就冲回了房间,锁上了门。
“战争”升级,我不知所措。
——叶宸妍
——苏嘉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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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连续使用设问的手法,充分表达了“你”对我的了解之深给我带来的惊喜。
2、第二人称“你”便于抒情。
3、结尾的质问俏皮生动。
这间房的墙壁漆成了浅绿色 ,病榻上却依旧惨白,格格不入。年华短暂,病床上辗转的日子却是难耐,也不知是过了多久,只待窗外残花落尽,又再繁簇起来。病,它多残忍,不给任何一个理由就轻易将可人儿锁在日夜的煎熬里,肉体持续消磨着人的意志,听觉触觉渐渐没落浅薄,空留檐下春色,无人欣赏。榻上又传来急促的咳嗽声,连带着绿墙上半透明的繁花的影子都颤动起来,人儿的嘴角却扬起一个温暖的弧度,4月的春将屋内染上了水样的温柔,被包裹在春色内的病也仿佛晕开了去,幸福溢出了眸子,在是在缠绵病榻上偷来的甜美时光。用来感激却也奢侈。
——耿晨燕
她看到时钟的时候,时针正好指着中午12点,她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懊恼着今日无端的嗜睡。余光瞥见周围的凌乱,连带着周遭的空气都有些阴暗的霉变的味道,只是奈何屋外正午的阳光拼尽全力也穿不过厚重的帘布,只能把这阳光照不到的一隅兀自丢在黑暗里。女孩恍惚着,冰凉的十指拂上从不离身却又泛黄了的合照,愣神在母亲常年干裂却温暖的手上,她已想不起有多久没能再感受到她贪恋着的温暖。
在这个乍暖还寒的初春,还有多少个她,无人问暖,无家可归。
——耿晨燕
这间房子的墙壁漆成浅绿色,给人一种春天的气息,拉开窗帘一缕缕阳光透过窗户照进她的房间。站在树梢上的小鸟欢快地高歌着。化冻的小溪“叮叮咚咚”地游过她窗前。站在窗前一幅美丽的春色田园画就展现在她面前 。“叮铃铃,叮铃铃!”烦人的闹钟将她的美梦打碎了。他一睁眼就向窗外望去,可什么都没有,她是多么想把这间房子的墙壁漆成绿色呀!
这是一个不和睦的家庭,因为一点小事就能引起口角。每天家里阴森森的,几乎没有一点声音,要不就是突然传来震耳欲聋的吵闹声。妈妈随便地烧好了菜,而不喜欢吃油多的父亲,马上变了脸,瞪起眼,撅起嘴,用筷子在菜里乱搅,十分不满意的样子。母亲也气愤起来,把碗重重的一放,声音仿佛能震的人不敢喘息、心里阵阵颤抖。不一会,父亲严肃的瞪起母亲,一言不合,马上又大吵起来,上下楼又遭了殃。
她看到钟的时针正好指着中午12点,她该走了。拖着笨重的行李箱轻轻走出了房间。一股莫名的忧伤袭来,渐渐融化、弥漫,飘散在空气中。空气变得凝重起来,似乎冰的冻住了,憋得她喘不过气来,大口大口的吐着白气,上升、消散。她停驻在原地,回头,想要留恋些什么,却不知她留恋的是这个自由欢乐的世界,抑或是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