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坚守你热爱的,大家好,欢迎收看今天的《热爱》,我是主持人李莎旻子。

青春就是和热爱相守相依,而今天的这位故事主人公就把他的一切都给了热爱。他从小到大成绩都很好,直到高考前别人问他一个问题,你想干什么呀?他跟父母一样选择了学医,可是在大三的时候却突然放弃了。他说要追求自己的动画梦想,”你不当医生搞动画,你脑子进水了?”

面对否定,他就像一个拾荒者,小心翼翼地捡起别人口中的垃圾,想把荒凉变成光亮,就这样他选择与热爱并肩了,可是呢,却和现实逆行了。没有老师只能自学去打工来积累经验,所有人都否定它,只有父母给他买了一台电脑说,”你喜欢就试试看啊”。后来他辞职了,专心做动画,可是没有收入的生活更难啊,父亲去世以后,只能靠母亲每个月一千多元的退休金来维持生活。可母亲就说了一句话”儿子,我相信你可以的”。就凭着这一句”可以”,他终于做出了自己的短片作品,我们恭喜他终于成功了,可是他依然失败着!

当他带着已经小有成就的短片作品去找投资人说要做动画长片的时候,得到的都是一个问号。你怎么收回成本啊,几乎没有人敢给他的热爱买单!那就自己买单,剧本做了66次,人物形象做了一百多版,没有动作指导就自己上,他相信,我命有我不由天。终于,他把别人口中的笑话变成了如今动画电影的票房神话,他是谁呢?就是电影《哪咤之魔童降世》的导演杨宇,是他的热爱让梦想犹如一团烈火。

你有过这样的热爱吗?他是别人的不屑,却是你的一切,是再累都要努力去征服别人,口中的不可以。所以今天的主人公不仅仅是杨宇,是你是我,是每一个为热爱拼过命的人。音乐剧演员在大幕拉开的一刻,哪怕台下只有一个人,他也会热情地唱完;午夜电台主持人在打开话筒的那一刻,哪怕只能温暖一个人的回家路,他也会说下去;我爱这个舞台,所以今天我站在了这里。

朋友们,去热爱吧!就好像跟梦想谈一场恋爱,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相信梦会发声的。


 

我的爷爷奶奶,吵了一辈子。

某个清晨,刚走出房间,便听见两人的对骂。细听才晓得,这么大的动静,只是因为鸡蛋少煮了另一个。

某个上午,奶奶刚买菜回来进了厨房,便又起了争执。这次是因为,菜买得太多了。

又一个中午,客厅里起了争吵。由于爷爷的不服管教,奶奶揪着他的耳朵。

再是一个夜晚,房间里传出训斥,有时爷爷在教训奶奶。

日常如此,年复一年。

我曾认为,爷爷奶奶之间,只有亲情。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也知道了:爷爷不能吃蛋黄,奶奶希望他每早吃两片蛋白;奶奶腰不好,菜买多了拎着很重,爷爷看了心疼;爷爷中午不肯睡午觉,奶奶不乐意;奶奶身高不行,揪爷爷耳朵时,爷爷都会故意弯下腰,嘴上叫着疼;奶奶晚上爱开空调,爷爷怕她受冻感冒……

两个人,因着各自的体贴,吵了一辈子。

我原本以为,爱是轰轰烈烈,缠缠绵绵,是文艺片中,少男少女的互相试探;是欧美电影中,男主女主的至死不渝;是武侠小说中,缠绵悱恻的恩恩怨怨……可是都不长远。

少男少女的试探,不及爷爷奶奶对这婚姻的万分坚定;男主女主的至死不渝,不及爷爷在大雨天为奶奶买了一筐螃蟹;江湖儿女的恩恩怨怨,不及爷爷奶奶的小吵小闹,我逐渐懂得爱情是这个模样的。

我听闻许多爱情悲剧,一对新婚夫妻结婚一个月便离了;三年的热恋外加两年的异地恋,最终分了……类似的悲剧数不胜数。但原因,通常只有一个:我们不合适。

家庭不合适,性格不合适,地位不合适……却都是因为彼此不懂爱。

爱一个人,就要对他(她)负责任。

爷爷会在奶奶出门前,多塞几张钱在她的皮夹里,会把围巾提前拿出,会检查她的雨伞有没有在包里;奶奶会在爷爷打扫后,催着他去洗澡,帮他剃胡须和头发,将他衣服洗掉。他们彼此负责了一辈子。

爱,是负责任,是长久,是忠诚。

原来,我们都不懂爱。

  陆游在《游山西村》一诗中说:”莫笑农家腊酒浑,丰年留客足鸡豚。”诗中所提到的腊酒,就是以糯米为原料酿制的米酒。家酿的米酒,色白而浑浊,口感清淡微甜,但也是有一些酒劲的,我不敢尝得太多。

  腊月里,看见家里蒸了一些糯米饭,心里还在奇怪,这个季节蒸糯米饭干什么呢?可是心里疑惑归疑惑,也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过了几天,也就忘了。后来,在冰箱里看见一大罐子米酒,才恍然大悟,原来那些糯米饭是用来做了米酒了。那罐子米酒已经色如米汤般浑浊,想来是已经做好了。我舀了一点出来,尝了尝,微甜而有些清淡酒味,口感还是不错的,心下欢喜。

  知道家里有酿好的米酒,早晨起来,不再像往常那样,出去找喜欢的面馆,然后要一碗面条当成早餐了。每天舀大半碗米酒出来,磕两个鸡蛋在里面,放到锅里蒸上一会儿。看着蛋白渐渐凝固,蛋黄还未全老,有流动的状态时,就将碗端出来,一股清甜的酒香味便随着热气弥漫开来,鼻子凑上去,贪婪地嗅上一嗅,便有了小小的满足感。

  捧着一碗滚热的米酒煨蛋,手里暖暖的,冬日里,我喜欢手心温暖的感觉。就这样静静地捧着碗,看着热气从碗口冒出来,嗅着清甜的酒香,等着它慢慢变得微温,心里总是溢满了浅浅的期待。用勺子舀一点带着米粒的米酒,轻轻地啜一小口,抿着嘴,任凭它在嘴里流动,在米粒停留的地方,汤汁流走,刺激味蕾的是流动的酒液,淡而真。蛋白有一点咬口和韧劲,流动的蛋黄,在口腔里流动着蛋香,也流动着一点温暖。一碗米酒煨蛋,很快就吃完了,感觉暖胃,也暖身。在冬天,渐渐就喜欢上了一碗米酒煨蛋,那是一点微温的幸福。

  最近,我调到凤凰山景区工作了。冬天,正是景区最萧条的时候,可我依然喜欢上了这里。也许,景区的环境对于我来说,是最相宜的。初到景区,只要不下雨,我每天都会到景区里去转一转,看远处的山和近处的湖、看路边牡丹枝端萌出的粒粒紫芽和海棠枝头点染的点点胭脂,听林间的鸟鸣和路边的溪声,也会想一点自己的心事。

  阳光好的时候,山朗溪清。有雾的早晨,我更愿意走在一片雾岚朦胧的山路上,看相思树的风景,看河畔高大的水桦,也看路旁的人家。在风景里行走,总喜欢走走停停,停在树旁,看树;站在桥上,看风景。那些古树以虬枝铁干的坚毅温暖了我的目光,那一路的风景也温暖了我冬日里的心情,就像此时透过树梢的一缕阳光,洒在我的身上,围裹着我,也追逐着我。在树旁和桥上的我,是不是也会温暖别人的目光,温暖别人的心情呢?也许会,也许不会。

  这点微微的温暖,如清晨捧在我手里的一碗米酒煨蛋,只有你捧在手里,看在眼中,记在心里,才能感知到它的微温吧。微风易吹过,微温却是不易感知的。

  早上,读了一篇关于王阳明的文章,记住了”良知,致良知,知行合一”这几个词,心里竟有了微微的感动。阳明先生的文治武功令人敬仰,他的思想更是遗爱后世,这些源于良知、致良知的格物致知,在这个冬日清晨的冷雨里,却微微温暖了我。看着书橱里朋友送的一套浅蓝色封面的《船山遗书》,心里不免有些不安起来,它们静静地在那儿待了快一年了,我还没有打开过它们,阳明先生思想的温暖,朋友的美意,于我竟有了一层隔膜,如罐子里的米酒,它需要加温,也需要你去细细品尝、感知。

  米酒的微温,是我细细品尝到的。冬日阳光的微温,是我在阳光里感知到的。阳明先生思想的温暖,我是应该用目光去抚摸,用心灵去感知的。我不想错过微如米酒的一点温暖。

□董改正

  年味升腾在眼睛里。

  首先是色。大红,中国红,红纸,红包,红梅,红围巾,红中国结,红对联,红窗花,红鞭炮,红烟花,红灯笼,红色的欢乐波浪。其次是物。故乡,老桥,溪水,老屋,巷子,老树,情结附在物上,它们撑起空间,提供情感栖息的道具。再次是人。白发的娘亲,沉默的老父,见证彼此童年的伙伴和兄弟,熟知童年糗事的乡邻,还有,你偷偷喜欢过的人。这一切,都会被岁末年初这一截世俗而神性的时光照亮,让你回味来路,让你不惧归途,让一盆温暖的清水洗落仆仆风尘,让一颗心像一只鸟那般,回到铺满羽毛的小巢。

  年味缭绕在耳朵旁。

  大街上,超市里,”恭喜恭喜中国年,欢歌笑语连成片”,唱了一年又一年,却不让人厌弃;音箱中,手机中,”我恭喜你发财,我恭喜你精彩”,俗了一岁又一岁,却让人开怀。大促销的殷勤,打招呼的客气,话语中抑制不住的欢喜,都在叫醒耳朵:年来了。归来吧!归来呦!”有钱没钱,回家过年”,没人嘲笑你豪情万丈,即使你空空行囊。我们都是故乡的游子,都是岁月的行人,年是我们的故土。

  年味萦绕在心田上。

  也许是一场雪,也许是一阵风,也许是一首歌,也许是一个梦,也许是一句乡音,也许是一个问候,你的心田上就氤氲起乡愁的云霭了,你的眼睛中就朦胧起乡愁的水雾了。你的心颤动起来,像春水中的水草,像满村的白月光,像柔软的笛声。你再也不能安坐,你的心已提前上路,你要赶在时光之前,把那一杯思念饮尽。

  年味跳跃在味蕾上。

  大雪前后,腌鱼腌肉。腌鸭,腌鹅,腌鸡,蒸着真好吃,烧黄豆尤其好。腌肉以五花肉为好,一刀长条,约二斤,三五刀一并腌制三五日,拣晴好天气,以桑木穿过,晾于檐下,且不说闻着如何,看起来心就舒坦。若是割一块置于饭头蒸熟,可消一岁块垒,可邀一夕尘梦。

  腌鱼同理,不过一般以竹条穿腮晾干为好。鱼以长江长条翘嘴白为好,青鱼好在刺少,草鱼腌制好后,背脊肥腻,尤其好吃。鲫鱼不要腌,晒干了,像个鱼形灯笼,尽是骨头。

  二十五,做豆腐,豆腐脑拌红糖好吃。熬糖浆,锅沿凝滞的浆体以筷子挑起,牵丝三千丈,好吃。炒米糖好吃。做米面好玩,老母鸡汤下米面,食之不枉此生。杀鸡,杀猪,杀猪汤好吃。猪肉炒生腐好吃——”单干户,猪肉炒生腐。”这是七零年代末分田到户时的民谣。好吃的还有好多,简直停不下来。

  我们如同候鸟一般年年迁徙,为的是家在,故乡在,亲人在,朋友在,母亲的菜热气腾腾,童年的味道在。那么多年味,四面八方的年味,各种感官的年味,汇集在心里,荡漾出令人泫然欢喜的年味。

  年味什么味?年味就是”黏”味,是友情的”黏”,是亲情的”黏”,是乡情的”黏”,是纵使半生离去,华发依旧归来的”黏”。年是黏稠的糖浆,把我们甜蜜地粘在一起,因此温暖,因此安慰,因此不再害怕孤单。

家里已多年春节在外找酒店吃,现在大家日子过得舒坦,似乎过年过节的感受也早已淡薄,但回想小时候家里还在长沙时度过的春节,白天有雪夜里有烟花,身上有新衣嘴里有糖果,还有一幅画面印象特深刻:站在煤炉子旁看爸爸炸丸子,那个香味啊!

那时候的冬天比现在冷,夜里见过窗外的鹅毛大雪,白天见过屋檐下挂一排长长的冰凌子,去上学的路上摔个一两跤三四跤都是正常的。那时候没有暖空调,教室的后面生一个大炉子取暖,孩子们怀里揣一个小怀炉,小怀炉里是爸妈给弄的烧得刚刚好的炭块,小怀炉外面是漂亮的绒布袋子。这些细节如今想来竟好似只有小说里见过,离自己的生活已那么远。

春节团年饭家里常有外地亲戚来团年,爸妈还要请自己系里一些不回家过年的学生到家里吃饭,两桌菜都不得含糊。很重视生活细节很有仪式感的爸妈,团年饭早早儿就开始准备,全家一起郑重地商量出一个菜单,这春节菜单妈妈要按照江南老家的规矩:凉菜、小菜、热菜、大菜、锅子,甜品一样不能少,荤素搭配不说,连桌上的色彩妈妈都要估量好不好看,哪道菜啥时候上桌,前后菜品的味道在嘴里刚刚好。菜式里需要的腊鱼腊肉,还有一大锅卤菜这些当然早就要备好,当天正经上桌的菜基本都是妈妈掌勺,但大菜里需要的半成品也会提前两三天准备,里面就有我最喜欢的炸丸子和蛋饺。

春节时家里事儿多,妈妈还要操持家里的洗洗换换大扫除,爸爸就帮忙做大菜里的半成品。爸爸平时不掌勺,但是也有几个保留节目比如鸡蛋蒸肉饼、炒茄子等最家常的菜,还有包饺子的时候和面剁肉这种力气活,虽然看上去厨艺段数不高,出手的时候也少,但我总感觉爸爸在这方面的自我定位如同少林寺的扫地僧,那是身怀绝技的。就说炸丸子吧,他搅的肉馅肥瘦比例恰到好处,拌上调味料还要加上鸡蛋,炸出来的丸子看上去大小合适、色泽惊艳,入口软硬兼济、香味直冲脑门;那时候也没有不粘锅之类的高级厨具、模具,蛋饺就是一个一个用大炒锅做,一勺鸡蛋摊成饼状,略成型时中间放一点肉馅,赶紧就把蛋饼合上两边略煎就可出锅,这些半成品在春节晚上吃大锅子的时候全部放进去最是美味。记忆中的自己个子小小的,每年都爱守在煤炉子旁看爸爸炸丸子、做蛋饺。

窗外的世界是一片明晃晃的雪白与寒冷,屋里的世界是温暖又氤氲着香气,爸爸坐在煤炉子旁守着锅很有耐心地做着这些,有一句没一句地小声和我说话,有时扯着嗓子和另一个屋里忙活的妈妈交流。锅里的油温恰好时,肉丸子下锅,看着翻滚变色,闻着甘香四溢,炸好的肉丸子刚出锅,泛着一点点金光的红色,爸爸让我尝一口,等不及放凉就扔一个到嘴里,立刻又吐出来两个手倒腾着——太烫了哇!真的好香,吹一吹,囫囵吞枣吃下一个,暖暖的,可是吃太快了味道来不及品,那就再来一个!

那童年时春节的味道啊,一口咬下去,肉丸子在嘴里开一朵花,鲜香充盈了小嘴巴,脸上也笑开了花!有如大年三十晚上熬到凌晨十二点,看哥哥在楼下点鞭炮放烟火!砰!天上绽放了所有的快乐与幸福!